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昼温《星星是如何相连的》:语言是心意的闪烁

科幻研究在伦敦 科幻巴别塔 2023-05-26

朋友们久等了!冬天来了,大家那里最近有雨雪吗?

再次感谢昼温老师和译者Judith老师参加我们的活动!

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后台回复“星星是如何相连的”,查看旦雪的短评《向内探索宇宙》

研讨回顾(略有修订)

老吕:

非常感谢昼温接受我们的邀请,和我们一起探讨她最新译入英语的小说《星星是如何相连的》。一直以来,“语言”都是您创作的关键词,而且在2019年的采访中,您也提到:

“我相信语言是人类大脑最神奇的产物,而写作也是一种带有语言的魔法。我经常把语言学理论作为故事的核心,因为语言可以触动世界上的一切,触动人类的每一颗心,也可以引发孤独灵魂的强烈共鸣。在我的作品中,人物往往通过对语言的深入理解找到自己的方向。”

请问,您为什么会对语言+科幻这个组合情有独钟?

昼温:

谢谢大家的邀请!就像很多中国幻迷一样,我是在高中的时候,受到了刘慈欣作品的启发,爱上了科幻。起初,我所有的主题都会尝试去写,例如人工智能、外星人入侵、技术发明等等。但是那时,我的作品并没有很有辨识度,不够独特,并且也无法承载更深入的主题。读者们读到那时的作品只会觉得:好吧,就这样,故事就结束了。没有给读者们留下任何的深入思考,或是印象深刻的地方,这其实是我最不愿看到的。

当我读翻译学的硕士的时候,我学习了很多有关语言和语言学的课程。那时我发现,当把一个东西钻研到很深的程度后,就会觉得,真的太有意思了。所以,我基本把每一门我上过的课都写成了一篇科幻小说。比如,基于翻译理论基础课,我写了《最后的译者》,这是一个关于人类翻译和人工智能翻译的故事。基于同声传译课,我写了《偷走人生的少女》,这是关于一个女孩试图通过同步别人的思想来当同声传译,而最终丢失自我的故事。2019年,我因为这篇故事,获得了乔治·R.R. 马丁的地球人奖(George R. R. Martin’s Terran Prize),并得到了机会前往阿尔伯克基的“Taos Toolbox写作营”(Taos Toolbox Writer Workshop)学习。


昼温的科幻作品集👏

除了这两篇以外,我许多小说的主题都同语言学息息相关,比如“如何用声波杀人”“语言是一种有生命的存在”“如何利用蝴蝶效应影响语言”。这些比较有特色的语言学小说也获得了一些读者的喜爱。当然,严格的来说,我并非一个真正的语言学家,我也并没有从事语言学的严肃研究。我只是一个被语言魅力迷倒的人,会去阅读、了解各个方面的语言学知识和研究。在这个基础上,我继续研究语言与科幻,也对这个组合也越来越感兴趣。

我认为语言是理性的基础,也是人生的隐喻——语言是人类与动物的区分。语言也有许多有趣的属性。我们的语言尽管有很大差异,但都是在同一套生理基础上,是对同一个地球环境的反应。我从一个理论中学习到,如果一个文明的语言中只有两种表示颜色的词,那一定是黑色和白色,如果有第三种颜色,一定是红色。那么,没有眼睛的种族,活在岩浆或者深海中的生命,他们的语言又是什么样的呢?这些都是很有意思的想象。我就继续以语言元素为核心,写了很多很多跟语言和语言学有关的故事。语言是一种宝藏,其中蕴藏着无穷尽的可能性。

老吕:

请问您能和我们分享一下关于《星星是如何相连的》这个小说的灵感来源吗?小说中有许多想象都十分有趣,比如大脑构造,以及对居民的三种分类等等。您是怎样想到这些元素的,又是怎样想到把他们结合起来的?

昼温:

其实关于大脑构造的灵感来源没有那么复杂。我对脑科学的了解,基本都来自英国科学家苏珊•格林菲尔德(Susan Greenfield)的《大脑的一天》(A Day in the Life of the Brain,2016)。关于整个故事的灵感来源,正如我前面所提到的,我们的语言尽管有很大差异,但都是在同一套生理基础上,对同一个地球环境的反应。所以我开始设想,当人类远赴太空之时呢?首先,到那时人类所面临的环境完全不同,有的星球全是气态,温度很高或很低。有的星系可能有三颗太阳,就像刘慈欣的《三体》中所提到的那样,生命要忍受严酷的环境。年月日的表述肯定也完全不同。其次,为了适应不同星球的环境,人们很可能要对自身进行改造。到那时,人类的生理基础也不同了。第三,随着距离变远,沟通成为一个问题。语言不断进化,语种之间的差异越来越大,到那时该怎么办呢?

对昼温影响很大的著作,贯穿讨论始终。(出版社,推广费结一下呗?

基于对这些问题的思考,这几年我写了一系列探索语言在太空时代的变化的故事,有短篇有长篇,都是探讨这个主题。除了这篇《星星是如何相连的》,我还有一个作品也是采用了相通的“星门”背景,最近刚在国内出版。这里面也是两个女孩子的故事。确切地说是两姐妹。姐姐感念语言是很脆弱、很容易变化的东西,飞向群星的人类很容易丢失彼此的联系。于是她选择穿越星门,把自己研究出的人类语言演化规律刻进一个遥远星球里面。这样易变的语言就变成了对于人类来说近乎永恒的星球。追随而来的妹妹更近一步,将人类语言演化规律的信息编制在一颗脉冲星的光芒里。这样不管人类飞往多少星球,只要能接收到这颗脉冲星的光芒,就不会丢失彼此交流的能力。这篇小说的名字叫《星海言灯》,寓意是茫茫星海中一盏永恒的语言灯塔。希望这篇小说在未来也能有机会被翻译成英文和大家见面。


《星海言灯》被收录本集中~

老吕

我注意到,您曾多次参与国际交流和合作创作,刚才您也提到了乔治·马丁写作工作坊,请问您能否分享一下和大师乔治·马丁一起写作的经历?

昼温:

这段经历对我而言很精彩,也非常不可思议。写作坊是为期两周的大师课,不仅是科幻也包括奇幻写作。由沃特·乔恩·威廉姆斯(Walter Jon Williams)和南希·克里希特(Nancy Kress)教授,乔治·马丁作为特殊嘉宾参与其中。


活动影像,昼温为第2排右3


活动影像

每天的主要活动是互相评论作品。这对我而言很有挑战性,因为英语只是我的第二语言。我们会阅读两三个同学的作品,每个人都有两分钟时间来提出批评。这期间不能被打断,作者本人也不能进行反驳或辩护。等所有学生都评论结束,沃特和南希也会谈谈自己对该作品的看法,最后我们一起讨论。在这个过程里,作者会收到所有人在阅读过程中对这个作品方方面面的建议。

有天,乔治·马丁也来了工作坊,给我们做了一个小讲座,我从中受益良多。比如他说作者应该多和他人合作,就像写作工坊。他给我们分享了自己合作写作的经验,他会先写二十页,另一人再重写他写的那二十页,然后他继续写。作者不应该闭门造车,很优秀的作者也可能会一直重复自己的错误,所以对他而言,合作是非常重要的。这个经验对我而言也很重要,在参加工作坊之前,我是一边读硕士一边写作,我会对自己未知的未来产生疑惑甚至恐惧。我不知道自己离开校园后会怎样,是否能应对一切挑战。但在阿尔伯克基的经历的确改变了我,我所见到的同学们都用自身丰富多彩的经历证明了这件事:以梦为马,可驰骋天涯。(有梦想,就能获得年轻时预想不到的生活)。

于是,未来就不那么可怕了。我的老师和同学都处在人生中的不同阶段,面对不同的困难,但他们同样都持有对科幻奇幻写作的喜爱和热忱。不论年长年轻,都拥有好奇心和创造力。我可以将科幻和奇幻作为武器,来对抗现实的重力和时间的流逝,以一个个故事在广阔宇宙中寻找意义。我唯一可以确信的一点是我不会停止写作,正如乔治·马丁说的,“为什么写,因为无法停下写故事。”

老吕:

我觉得这段经历实在精彩,特别是你提到互相批评的部分,被评论的时候不能辩护,你真勇敢。我觉得自己没勇气被诘问我的学术论文,这太可怕了……

今天一起参加活动的,还有《星星是如何相连的》这篇小说的英文译者黄思颖(Judith Huang),非常感谢Judith的支持!我们刚才聊到,有很多写作工坊为创作者提供交流的机会,想请问译者Judith是否有参与过像这样或许有评论其他译者的作品,给译者提供交流的工作坊?

Judith

谢谢你的问题。我此前没有参加过像写作工坊这样的翻译工作坊,但我有和其他作者合作翻译一本书的经历,也就是小说合集《春天来临的方式及其他故事》(The Way Spring Arrives and Other Stories),而本书的作者、译者和编辑全部来自女性与酷儿群体,而我翻译的那篇小说,是迟卉的《背尸体的女人》。在将译稿正式提交给编辑之前,出版方Tor会让译者两人组队完成一轮校对,这个过程很有启发。对我来说,翻译工作是一人之事,但不同译者间相互切磋技艺,分享经验,自然也是必要的过程。我其实很喜欢参加各种科幻大会中的翻译专题研讨,而且现在很多活动也都在线上,对身处澳大利亚、不论去哪里都很远的我来说,倒也是比较方便。


近年来重要的科幻作品集,我们曾讨论过其中的故事,感兴趣可在公众号内搜索:王诺诺《春天来临的方式》

吕:

那么,您是如何挑选您翻译的作品呢?

Judith

昼温的这篇小说实际上是《未来纪事》的编辑艾利克斯·施瓦茨曼(Alex Shvartsman)给我分配的任务(当然是很让人开心的任务)。通常,Alex会收到很多故事简介和摘要,他会根据故事主题的不同,再联系我们译者。不过,我也有权选择是否接受翻译这个故事,当我最开始看到《星星是如何相连的》的简介时,我甚至都没有完全读完,就觉得这篇小说实在是太酷了,当下便立马决定接下这个任务。其实通常来说,确实知名度更高的小说会被优先考虑,不过大部分小说都会以我刚刚提到的方式送去《未来纪事》,再由编辑和译者共同决定。

吕:

那请问你为什么决定翻译这一篇呢?正如你刚刚所言,你其实也是有选择权的,是什么让你选择了这篇小说呢?另外,请问你在翻译的过程中,有没有哪些地方是你觉得特别有趣或者特别难以翻译的呢?比如说,你需要和原作者反复沟通才能确定某处该如何翻译,请问你能分享一下在翻译中遇到的故事吗?

Judith

我其实很欣赏故事中的女主角,我之前翻译过的大部分故事都是以男性为主人公,或者是以男性的视角来叙述的。这篇小说描述了两位女性角色之间从学生时期到成年后的友情,而且故事的叙述视角非常女性化,这在我看来这是这个故事的核心。我很欣赏她们在故事中能够互相扶持,也很欣慰能看到她们的友情在成年后依旧得以延续。

关于翻译中遇到的趣事或者困难,其实昼温中文原版中有很多句子结构非常复杂,使得这部小说的中译英过程不算轻松——我经常需要调整句子中从句的顺序和结构。另外,小说中还提到了两首唐诗,我因此也需要将它们翻译成英文,于我而言也是一个挑战,但我非常享受翻译这则故事的过程。我觉得很有意思的地方是,这个故事的每一个小章节都会以一段不同科学史开头,我觉得这个安排非常有新意。

昼温:

非常感谢Judith!我其实写了很多以两位女性为主角的故事。我其实觉得译者是这个世界上最专注的读者,因为你们必须很认真地推敲作者的想法,我其实一想到译者会仔细阅读我写的每一句话、每一个词的时候,就会挺不好意思的。

Judith

我记得在你写给我的邮件里也提到了这点。确实,我们需要很仔细地阅读每一句话,推敲用词中的每一点微妙的差别,然后将它们呈现在翻译中。老吕刚才还提到另一个有趣的问题,那就是为什么译者会和作者一起反复确认和斟酌翻译,其实我们遇到了一个和A-还是A+有关的问题。我们想要给读者呈现最地道的翻译,因此也对这个标准做了一些解说,否则A-和C++对于英语区的读者而言会非常令人疑惑,不过最后编辑Alex拍板说觉得我们翻译的版本是可行的,最后也就这样定了。

我和昼温也探讨了关于人名翻译的问题,因为我有些担心英语区的读者是否能很容易区分她们的名字。事实上我最初和编辑Alex建议说最好还是保持原名,因为读者对中国科幻感兴趣自然也会对这些名字感到好奇。而且两位主角的性格非常不同,读者应该也会比较容易将她们区分开。

吕:

我看到,您在翻译过程中,将人名中的三个字拆开了,所以“展信颜”就变成了“Zhan Xin Yan”而不是更常见的“Zhan Xinyan”。请问这样是出于什么考虑呢?

Judith

这其实源于我在新加坡的生活经验,我们通常会将名字写成三个词,比如我的名字(思颖)在新加坡会写成Si Ying而不是Siying,这是拼写习惯的不同。

昼温:

我想补充一下,关于那些角色的名字,开始我没想好英文要怎么写,比如女主的名字展信颜,“信颜”来自中国的古语,通常是写在信件的开头的话:“见字如晤,展信开颜”。意思是看到这封信就像见到我本人,希望你打开它可以展开笑颜。这在故事里是一个隐喻,暗示了两个女孩子如何交流和她们最后的结局。

其实我还有一版日文翻译,我想给大家看一下里面的插图。不过因为我不会说日语,所以也不知道他们翻译得怎么样,哈哈。

小王:

再次感谢昼温和Judith的分享!我的问题关于小说的设定,为什么在人们学习了新的语言以后会那么快就忘记旧的语言呢?这让我想到巴别塔,我想知道在故事中是如何做出这种设定的呢?就是说来自遥远地方的人们创造了一种新的语言,为什么他们那么快就把之前的语言忘记,把历史遗弃了呢?


特德·姜的短篇小说《巴比伦塔》

昼温:

这其实是我从格林菲尔德《大脑的一天》这本书里得到的灵感,我就此做了一些推想性的夸张。事实上,我们平时使用的语言都是一些碎片,比如两个人在交谈的时候,不需要在一句话里就把所有的信息说完,就可以理解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。那么我们是如何做到相互理解的呢?我们会借助“语境”。如果大家有相似的经历、共同的文化背景、共同的朋友等等这些,就更容易相互理解,因为可以用更少的词语来传达更多的信息,或者是更简练、特殊的词汇来表达更丰富的感情。

所以在这个故事里我设定了一个非常极端的情景,有这种相似背景的人聚在一起,来到一个非常遥远且孤立的环境当中,通过与新的环境的交互,很可能就会进化出一种新的语言模式,就是只属于他们这一小撮人的、更方便交流的语言模式。这就意味着不是这个群体里面的人如果想要和他们沟通的话,需要用到更多的语句来解释他们想要表达的内容的来龙去脉,也就是说和这个群体之外的人沟通变得十分困难。然后再根据小说中的一些设定,最终就导致他们的思维也发生了变化,久而久之,以前的语言变得没那么有效,他们便会放弃使用,也不太愿意跟其他人去交流了。

所以,并不是他们不能够和地球文明交流,只是因为他们彼此之间更加熟悉,他们认为和自己的同类交流更加高效,于是主动地选择不再往地球发回任何信息。故事中的另一个主人公丁小兮是个特例,她的思维模式其实并不是B,而是借用了展信颜的档案。所以,小兮并没有完全割舍与过去的连结,她将自己化作某种密码信号,用只有她和展信颜能看懂的方式,重新回到她朋友的身边。

David

感谢昼温!我觉得这个小说特别有意思,结构也很吸引人!请问你计划之后写后续吗?

昼温:

谢谢!在同一背景设定下,我其实写了一系列故事,最近我也在写同设定的长篇小说,希望有一天能够被翻译成英文与大家分享!

其实在故事的结尾,我留了一个悬念,一个线索,是一个人类大脑和星门的比喻。在《星星是如何相连的》之后,我确实构思了一个续篇,同样与格林菲尔德《大脑的一天》有关系。语言就是我们大脑的一种特殊产物,大脑如何运作、影响语言,以及影响人类文明,还有大脑的计算能力等等,都很值得探索。

Angus

我很喜欢小说中关于星门的设定,请问在有关星门的科幻电影或者小说中,您有哪些特别喜欢的作品吗?

昼温:

在很多太空歌剧中,都有星门的存在,人们用它进行穿梭,但是没人告诉我们它为何在那里、原理是什么。我目前一时想不到最喜欢那一个有关星门的作品,不过其中吸引我的一个问题是为什么星门总是作为背景存在,它可以是故事的核心吗?我们可以讨论,星门为何存在,谁建造的,如何建造的,人们与之如何交互。


1994年由Roland Emmerich执导的科幻冒险电影

老吕:

最后,让我们再次感谢昼温和Judith来参加我们的活动!我们还有一个保留问题,二位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的近期写作计划吗?刚才昼温谈到最近在写同设定的小说,除此之外,你还有什么正在进行的写作项目吗?或者是其他的活动、工作等等?

昼温:

最近这些年我都在写跟太空时代人类大脑和语言的变化有关的小说,叙事有的宏大,也有的比较细腻。我真的很想探索这个话题,毕竟对我而言,如果能对同一主题进行深入的探讨,这样好于在不同主题间跳跃却无法深入探索。在正在写的这些小说里,我会尝试书写更多女性之间的关系,比如母女、上司与下属等等。希望可以不负大家的期待!

Judith

其实除了翻译之外,我也一直在创作自己的作品,前几年也出版了一本科幻小说《索菲亚与乌托邦机器》(Sofia and the Utopia Machine,2018),而我也正在写第二部小说,目前暂定的名字是Called by the Nose,希望可以早一些与读者见面。与此同时,我也在策划一个VR展览,主题是《马科斯和影子》(Marcus and the Shadow)。在海报中,有一个戴帽子的小男孩,天空中有花朵,这是虚拟现实的沉浸式体验。我有时感觉自己就是过着一种科幻的生活,创作在虚拟现实中的作品。我最近没有在进行翻译工作,不过前一段完成了给一本日本杂志翻译的工作。这个展览的信息会在我的主页公布。目前我们还是在做博物馆中的布展,不过之后可能可以使用VR设备观看。


Judith小说的书影~

预告:小王

主持:老吕

撰稿:思齐、雯迪、旦雪、睿颖、Scarlet

排版:小王


研讨回顾汇总:

37.杨晚晴《墓碑》| 生存的代价与死亡之尊严

36.范轶伦《城市之光》:艺术的灵光与城市的律动

35. 修新羽 × 金雪妮《陌生的女孩》:“比他们都勇敢,和谁都不一样”

34. 双翅目×夏笳《我的家人和其他进化中的动物》:旅行中的生命乌托邦

33. 张冉《以太》:永不消逝的朋克精神

32. 王诺诺 X 王侃瑜《春天来临的方式》:故事从春天开始

31. 潘海天 《饿塔》:极端情境的伦理拷问

30. 念语X倪雪亭《九死一生》:中国“全景”与机器人叙事

29. 燕垒生《瘟疫》:在黑暗中呼唤光明

28. 陈楸帆《假面神祗》:“后真相”时代的身份建构

27. 夏笳《汨罗江上》:科幻互文与“幽灵种种”

26. 赵海虹《一九二三年科幻故事》:科学奇幻与历史叙事

25. 提沙《毕业考试》:初探“后奇点”时代

24. 韩松《我的祖国不做梦》:梦游、巨怪与新时代的梦

23. 吴霜《捏脸师》:科幻中的神话与梦境

22. 未马《从前慢》:时间与情感的空头支票

21. 程婧波《倒悬的天空》:女性主义与文学“对称”

20. 颜歌《异兽志》:异兽、永安与边缘社群

19. 白乐寒《扑火》:赛博时代的“那喀索斯”

18. 慕明《涂色世界》:一切坚固的东西都已经烟消云散了

17. 宝树《灯塔少女》:永生、异化与加速主义

16. 万象峰年《雾中袭来的远方》:互为远方的异托邦

15. 糖匪《无定西行记》:逆熵,复魅与空间叙事

14. 阿缺《宋秀云》:母亲、黑猫与地下室

13. 王侃瑜《语膜》:语言的围城与世界的割裂

12. 顾适《为了生命的诗和远方》:藏身海底的乌托邦

11. 陈楸帆《匣中祠堂》:复制的艺术与失落的“灵光”

10. 张冉《晋阳三尺雪》:丝绸朋克与复古未来主义

9. 夏笳《2044春节旧事》:总把新桃换旧符

8. 韩松《末班地铁》:瓶子、幻影和价值符号

7. 马伯庸《寂静之城》:灰色城市与彩色泡泡

6. 王晋康《转生的巨人》:资本话语中的价值量化和身体隐喻

5. 陈楸帆《荒潮》:嗜血资本与毒性话语

4. 夏笳《心理游戏》:AI与偏见

3. 刘宇昆《狩猎愉快》:猎物与猎手的生存困境

2. 刘慈欣《流浪地球》:该不该搁下重重的壳

1. 郝景芳《北京折叠》:希望、幻灭与后人类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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